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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乱乙女】以父之名09

旧文重发,成稿过于久远

文笔稚嫩,人物ooc,私设巨多

黑手党教父AU 








  柔软之物总是能令人掉以轻心。

  少女挺直腰,姿态优美漂亮,背部如同舒展的枝条,双臂像天鹅小憩时轻柔优雅的搭在腿上,踩着高跟鞋的双脚本应规矩放好,却因为楼下传来的钢琴声不由自主的踩着拍子,像是随时会站起身舞蹈。

  现代人的快节奏生活,几乎没人能够忍受片刻的寂寞,她快被这严肃的气氛,身边满溢的男性荷尔蒙折磨疯了。

  她的兄长乱藤四郎将她一个人丢在新选组势力下的赌场后便不见踪影,而她也被他们半强制带到了一个类似安全屋的地方。

  长曾祢虎彻背朝她站着,宽肩窄腰,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鼓动着最后一个动作是给子弹上膛。而其他人也各自擦拭着自己的武器,一时间除了楼下的钢琴声只剩下了令人战栗的子弹装填声。

  男人将枪放下,调整了一下西装背带,白色衬衣的褶皱被抚平,他没有着急穿上外套,而是走到了少女面前单膝跪下,似乎是为了消除体型差距给她带来的恐惧。

  他的手粗糙又炙热,常握枪的地方还布满了薄茧,就是这双有力的手此刻却温柔的牵住她的手,像是一个真正的骑士吻别公主一样,虔诚又温柔。

  她却感到不寒而栗。

  “请不要害怕。”男人的胡渣刺的她有些痒,碎发扫过她的手搁着白色手套。“三日月阁下让我们保证您的安全。”

  他说着站起了身,拿起西装的外套穿上,才继续道:“请您在此等待,等到三条家的胜利,等待我们的归来。”

  少女不敢想象自己的教父三日月宗近给予了他们怎样的利益,能让新崛起的家族为三条家马首是瞻,她也不清楚是怎样恐怖的变故,能让他将她托付给别人看顾。

  目送着他们离去,少女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倒在沙发上,她相信她的兄长乱藤四郎,自然也相信他的朋友长曾祢虎彻他们,但她不敢想象家族出了怎样的变故,甚至不是家族是整个地下世界出了怎样的乱子,能让百年屹立不倒的三条家乱了阵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不断的告诫自己。

  楼下的钢琴声依然不停歇,相当华丽的炫技,音符从最开始的舒缓到后来如同雨点般流泄下来,映着屋子外的磅礴大雨异常的美妙。

  少女将高跟鞋脱了下来,相当可爱的动了动脚趾,轻手轻脚的从楼梯上走下来,想要去窥探这位厉害的钢琴家。

  懒洋洋的盘坐在另一个板凳上的黑猫,姜黄色的眼眸黑色的竖瞳盯着某处,好似无聊般喵呜了一声,打起了呼噜。

  大和守安定顺着它的目光望去,正好能望见少女坐在楼梯口,撑着下巴姿态相当的懵懂烂漫,听说她才刚成年,以前也是过着依附别人的菟丝花的生活。

  “不知道您弹奏的版本和当年李斯特先生弹奏的,究竟哪个更让肖邦先生更生气呢?”她仍然坐着却换了个姿势,小腿细长皮肤莹白像是没有任何瑕疵精美的绸缎,哪怕她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失礼,却依然让人无法狠下心来斥责。

  在她看来,眼前的钢琴家先生一点也没有天才应有的高傲与矜持,他就像邻家哥哥一般,黑色的头发散在肩上蓬松可爱,那双蓝色的眼睛比拍卖会上最高档的蓝宝石还要漂亮,眼下蛰伏着一颗泪痣,眉眼弯弯的样子能让所有人轻易卸下心防。

  可她也知道,他隐藏在衣服下有能够随时扼杀她的坚实肌肉,就连他抚摸着黑猫的那只手,都能看到无数道伤疤,新旧加在一起非常可怖。

  “呵...哈哈。”相较于他温顺可欺的外表,他此刻的笑是喉咙里压抑着发出的声音,却并不难听。

  他没有回答她关于音乐上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为自己斟满酒,打开煤气灶去给坐在楼梯的少女温热牛奶,似乎他想她这个年纪还需要营养。

  滚烫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大和守安定将牛奶放进去温着,转过头来看见她在逗弄着猫咪,后背毫不设防的暴露在他面前,脊柱的骨头被包裹在光滑的肌肤下,突出如同骨刺却异常的漂亮,她有相当美丽的外表。

  “不害怕吗?”他问道。

  这是多么愚蠢的问题,他其实并不算是和善的人,除了这温柔可欺的外表,他作为新选组被称为壬生狼的一员,他的手段几乎可以说是血腥与残暴的,不过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便是这样吧,被黑手党最高领袖抚养长大,接触的人无一不是优雅又冷酷的地下贵族,应该不会怕的吧。

  但他并不确定,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几乎是与黑暗不相容的光。

  “当然怕了。”少女抚摸着猫咪的肚皮,对方显然不太乐意却摆脱不掉,只能看在小鱼干的份上任她上下其手了。

  她顿了顿,才用那几乎柔软的不像话,如同孩子般玩笑的语调说:“但是喜欢养猫的人多半不坏啊。”

  窗外的雨点声狂躁,滚烫的热水咕嘟的冒泡,大和守安定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他不会告诉他,之所以这只猫能留下来,不过是他的老师临终前已经连一只小小的黑猫也无法斩杀了啊。

  安定将拖鞋放在她脚边,随口嘱咐道:“不要着凉。”

  “好。”

  又来了,她软乎乎甜腻腻的声线,她是整个人都飘在云端吗,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却低着头,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只听见她说:“我信任乱藤四郎,自然信任他的朋友。”

  朋友。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单纯的友谊,低劣的讲,这像是交易是分割共同的利益;而往高尚来说,这就是忠诚是最好的礼物。

  他最崇敬也是最憧憬的老师教导过,让他们为血腥手段恐惧,不如让他们为无上利益动容,而友谊则是通行货币。

  安定又坐在钢琴前,少女则抱着黑猫和他坐在了一起。

  对于还是陌生人的他们来说,这个距离太近了。

  猫安心的握在她腿上,少女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装饰用的戒指,捏着指尖将白色蕾丝手套脱下,露出漂亮的手指,她的姿态优美有礼,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打磨后,刻印进骨子里的优雅与美丽。

  她回忆着曲子弹奏着,还是刚刚大和守安定的夜曲,没有像他一样的炫技,完全按照着家庭教师指导她的弹奏着,她希望自己没有为三条家失了颜面。

  她轻舒了一口气,手指在琴键上悦动着,才缓慢的说道:“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安定也学着她的样子弹奏着,尽量用温柔和缓,听起来一点也不血腥的方式告诉她:“前些日子三日月先生清理了门户。”

  他说着,抿了抿唇见她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才继续道:“今天是镇压反对势力。”

  听到这,她才弹错了一个音符,所幸也不弹了,回忆了起来。

  确实,鹤丸国永他们能背着三日月宗近让她“不经意”得知真相,就知道三条家内部出了问题,但庞大的家族有几个异心不足为奇。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早就建立好的秩序,所有人在这套体系下赚的盆满钵满,怎么三条家还有这么大的反对势力呢?

  除非是,新的财路来了。

  少女抬头凝视着他那双盛着假意温柔的眼睛,灼热的像是要燃烧他一般质问道:“新的财路,你们新选组不想掺一脚吗?”

  安定有些惊讶,食指抚上她的鬓发,顺着脸颊的线条划过她饱满的嘴唇,那里方才沾染了烟草与烈酒,他怎么能把她当做不谙世事的孩子呢,就算是从淤泥里生长出来的芙蕖,也是吸收着污泥长大的呢。

  少女倒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无声的笑着,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深渊望着他,她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是没有能力吞下吗?”

  “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哦。”安定笑着,欺骗性的外表让他像不谙世事的少年。

  她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便慢条斯理的为自己重新带好手套,低头抚摸着黑猫。

  安定起身去帮她拿牛奶,其实她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他们的根基太浅了,哪怕财富积累了那么多,却也是惹不得那些明明根骨里都腐烂发臭的大家族。

  一声惊雷,不仅是少女,连遭受她蹂躏的黑猫也吓了一跳,一口咬在了她的手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所幸没有咬破,而就当她打算喝掉他安抚她递过来的热牛奶,大和守安定却因为接到了一通电话无比严肃的要带她离开。

  他苦笑,一只手为她系好宽大的外套,撑起一把伞说道:“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要转移了。”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雨幕中,昏黄的车灯只能照亮不远的前方,少女紧了紧外套,一股寒意还有说不出的异样让她发抖。

  大和守安定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神情,少女努力的表现出镇定,却还是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让他想到了离开巢穴的雏鸟。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三日月阁下遇害的事情委婉的告诉她,哪怕她没有知道更没有猜到,直觉却让她紧张又迷惘。

  不过不用他担心,自然有人惦记着。他皱着眉将手枪上膛拿在手里,率先下车为少女撑伞,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借着她的身体遮住握紧枪的手。

  “来者不明。”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她点了点头。

  前方停着大约有三辆车,后方也被人堵住了去路,车开着远光灯太过明亮,她看不清撑伞站在雨中的人,直到领头人下令把远光灯关上,她才凭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

  “鹤丸?”少女有些惊讶想要上前跟他说会话,却被安定制止住了。自从她走后,她听小狐丸说她的教父没少找鹤丸的麻烦,可她也很快明白,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前任恋人相会的场景,更像是猎物被猎人围剿,而她就是那可怜又可悲的肥羊。

  “你这是要干什么?”少女刻意往安定那里靠了靠,让他放心。

  鹤丸国永沉默的站着,像一尊俊美的雕像,黑伞下那白色的头发,亮的吓人的金色眼瞳让人害怕,他笑着更是意味不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出苍白的手,做出邀请状,雨水溅湿他的袖口,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低沉又缓慢的说道:“三日月宗近已经死了,三条家不能保护你了。”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感受,继续说道:“现在,过来吧,我的女孩。”

  她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什么,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去问他这又是什么新的恶作剧。

  他看着她呆愣的表情,泪水不自觉的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地上融进雨里,意外的他没有安慰她,而是准备继续,继续用那残忍又冷酷的口吻说道:“没有人能抵挡住那么多枪的,那些枪响比那天你听到的还要多。”

  安定搂着她的腰,他能感受到此刻她已经全然站不住了,复杂而庞大的情绪像海浪冲垮了她,他头一次见她面无表情,甚至皱着眉头,声音冷淡又嘲弄:“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的谎言了,我会自己去印证。”

  说完她转身弯腰准备坐进车里,却听见鹤丸叫住她,他知道除了她亲自确认她是不会相信他的,因为对于她来说,他们的相识相爱都是源于谎言。

  他命令下属让开道路,目送那辆黑色的轿车离去,大和守安定不断的加快速度,不光是害怕他们反悔,更多的恐惧是,她坐在车上的那一刻,就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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